道秘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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诡异的刘邦,一生伴有“奇迹”,司马迁为何“神化”了他?

伟人对刘邦评价是“封建皇帝里边最厉害的一个”。

的确如此!

刘邦,没有尺寸土地之封,从平民百姓中崛起,“拨乱反正,平定天下”,建立了统一的大汉王朝。

所以,刘邦是诡异的。

出生前天现异象,蛟龙伏身他妈妈便有孕在身,接着生下了刘邦;此后刘邦常有一团云气盖顶,吕后能够随时找到丈夫;起义时,刘邦曾醉酒夜斩大蛇,竟然是赤帝之子杀掉了白帝之子……

然而,刘邦又是平凡的。

“好酒”却没钱,总是赊欠王媪、武负两位老妇人;“不事家人生产作业”,屡遭到家人埋怨;县令的朋友吕公宴请沛县豪杰,明知人家从单父来避难,竟然不带礼赴宴,还坐上宾客席……

刘邦画像。

宁死不医治箭伤

“四月甲辰,高祖崩于长乐宫。”这一年是公元前195年,这一天是四月二十五日。

(注:“十二年十月,高祖已击布军会甀(今安徽宿县东),布走,令别将追之。”这一年是公元前195年,刘邦平叛英布是十月份,刘邦之死是四月份,为什么会是在同一年呢?“以高祖十月始霸上,因故秦时本以十月为岁首,弗革。”(《列传第三十六张苍周昌等》)汉朝历法十月份是一年的首月。)

刘邦一生征战无数,战场负伤在所难免。可惜,一世英名却死于“流矢”——乱飞或者无端飞来的箭,也不知道是谁发射的一支箭。

“高祖击布时,为流矢所中,行道病”,刘邦亲自带兵讨伐英布(也称之为黥布)叛乱,不小心为“流矢”所射中,在行军途中因伤发病。

“病甚,吕后迎良医。”估计刘邦病得非常厉害,所以吕后着急了,延请全国名医诊治。“医入见,高祖问医。医曰:‘病可治。’”医生给刘邦诊治,发现箭伤问题不大,能够治好。

刘邦画像。

正常人听了医生如此说肯定会很高兴,并积极配合治疗。但是,“高祖嫚骂之曰:‘吾以布衣提三尺剑取天下,此非天命乎?命乃在天,虽扁鹊何益!’遂不使治病,赐金五十斤罢之。”

从字面上来看,刘邦确实“病得不轻了”,至少头脑有问题,有病竟然不治疗。最终刘邦没有配合医生诊治,也就一命呜呼了。

司马迁记录刘邦之死确实诡异,为何?刘邦为啥拒绝医治呢?而且吕后也没有积极救治。《史记》记录如此,我很难接受,也并不相信。

实际情况可能是,刘邦确实病得不轻了,他并非不想治病,而是已知道无药可治。

所以,作为系列“神化”故事的总导演兼主角——刘邦,必须主导“神化”故事的完美谢幕。生,受命于天建立大汉;死,寿命取决于上天。

刘邦骄慢地辱骂医生:“我从一介平民凭三尺剑,最终取得天下,这不是上天的安排吗?人的命运决定于上天,纵然你是扁鹊,又有什么用处!”刘邦用此诠释自己完全相信“天命”。这样从出生到建立大汉,“神化”护佑下完成了使命,自然也该完美结束生命。

司马迁在《汉高祖本纪》中“神化”了刘邦,可以说从生到死,每当人生关键节点,总是伴有离奇古怪,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。

蛟龙之子天命所归

中国历史上皇帝都自称“真龙天子”,给自己出生涂抹了不少神话色彩。而司马迁却说刘邦是“蛟龙之子”,又明显区别于秦始皇“祖龙”的名号(有人持璧遮使者曰:“为吾遗滈池君。”因言曰:“今年祖龙死。”——《秦始皇本纪》)。

“其先刘媪尝息大泽之陂,梦与神遇。是时雷电晦冥,太公往视,则见蛟龙于其上。已而有身,遂产高祖。”

“刘媪”即刘老太,刘邦的妈妈。“大泽之陂”,湖泊的岸边半坡上。“大泽”便是蛟龙栖息地。蛟龙也是龙族一支,亦正亦邪,需要渡劫才能幻化为龙。

这句话说,刘邦的妈妈曾经在大湖泊岸边半坡上休息,迷迷糊糊地睡着了,在梦遇到了龙神,于是半推半就中做了不可描述之事。

那时候,电闪雷鸣,乌云密布,毕竟“龙从云,虎从风”。刘邦的爹爹竟然找到了大泽岸边,发现一条蛟龙趴在刘老太太身上。不久刘老太发现怀孕了,最终生下来了刘邦。

刘太公顶着“绿帽子”,刘邦不是刘太公的种。司马迁敢于如此描写汉高祖刘邦,那肯定是得到了授权。否则,不仅仅是下头被阉割了,恐怕上头也未必能保证。

左腿的私密异相

司马迁用出生的“神话”证明了刘邦是“龙种”,至少在汉朝大家都会莫名其妙地相信。但对刘邦相貌的描写感觉有点牵强,俗话说“奇人必出异相,异相必出奇人”,这是古人研究相貌总结的一句话。

“高祖为人,隆准而龙颜,美须髯,左股有七十二黑子。”司马迁对刘邦长相描写如此,这个人长了一副高鼻梁,前额稍往前突出(龙的容貌),一脸漂亮的胡须,左腿上有七十二颗黑痣。

这副尊容并不奇特。鼻梁高点,前额突出,络腮胡子,平常男人而已。但是,诡异的是左大腿上的七十二颗黑痣!其一,这么私密的地方如何发现的?其二,七十二之数谁编造的?

大腿上七十二颗黑痣,密密麻麻,巨大一块胎记,是谁有闲情逸致给刘邦皇帝,趴在大腿上数黑痣呢?况且如此私密之处,并非人人得见。“又闻项羽亦重瞳子”,司马迁对项羽天生异相只是听说,但不予以证实,然而却可以肯定刘邦大腿的七十二颗黑痣。

“三十六天罡,七十二地煞”,这“七十二”可是道家崇尚的数字,而汉朝又是崇尚道教。所以,这黑痣的数量之巧妙不得不让人怀疑。但在崇尚黄老之术的汉朝,大家对此确信无疑。

无赖行径被美化

刘邦“好酒及色。常从王媪、武负贳(赊欠)酒,醉卧。”在王媪、武负店里吃“霸王酒”,不仅不给钱,喝醉了还留宿。两位妇女经营十分不易,但是“岁竟,此两家常折券弃责。”到了年终,两家讨要不到钱,无奈只能销毁债券免除债务。

刘邦这么无赖的行径又被司马迁“美化”了。“武负、王媪见其上常有龙,怪之。”两位妇女看到了怪异的现象,喝醉了酒躺在店里睡觉的刘邦,他身上总有龙盘旋护佑着。这么诡异的事情竟然被两个寻常妇女见到,而且龙会出现在人群扎堆的酒肆。

刘邦画像。

当然,司马迁指出武负、王媪免除刘邦酒钱的原因还有一个,“高祖每酤留饮,酒雠数倍”,刘邦每次来喝酒,店里生意比平常火爆数倍。虽然赔了刘邦的酒,但是能赚更多顾客的钱。刘邦岂不是酒店的招财童子?

这么算来两位卖酒的妇女算得上刘邦的恩人,起码也是有交情的。然而,刘邦衣锦还乡却没有提及这两位,更没有还钱。无赖到底,还是子虚乌有?我宁愿相信后者,因为这段虚构的故事有利于刘邦。

吕后极力渲染“诡异”

刘邦头顶上有一团云气,走到哪里都是格外引人注目。“秦始皇帝常曰‘东南有天子气’,于是因东游以厌之。”秦始皇东游的目的是封禅祭告天地,以证明自己是上天命定的真龙天子。在此处,司马迁竟然给刘邦贴金,把秦始皇东游说成是为了压制刘邦的天子云气。

秦始皇能说“东南有天子气”?这岂不是等于否认自己的天子身份!所以说秦始皇不会这么说,当然,更不允许有人流传这句话。但是,刘邦却知道了,而且自我感觉良好,“高祖即自疑”

刘邦出差到咸阳曾远远地看了一眼秦始皇,感慨“大丈夫当如此”,而今竟然知晓了秦始皇的话,这本身也值得怀疑。

刘邦起义之后,一直四处躲避官府缉拿,在芒山、砀山落草。吕后和别人一起去找,常常能找到他。刘邦奇怪地问她怎么能找到,吕后说:“你所在的地方,上空常有一团云气,顺着去找就常常能找到。”如果真如此,那么刘邦怎么能够躲避官府追逃?

“吕后曰:‘季所居上常有云气,故从往常得季。’高祖心喜。”刘邦内心忍不住沾沾自喜,既是对老婆这么说高兴,更欣慰的是“沛中子弟或闻之,多欲附者矣。”刘邦增添神秘色彩,号召力自然扩大,义军队伍无需为招兵买马发愁。

所以,从此来看与其说是司马迁“神化”了刘邦,不如说是刘邦自编自导的大戏,而吕后全力配合,不仅参与编导还参演女主角,只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相信刘邦是“天命所归”。如此,跟随刘邦反抗暴秦可以成就一番事业,还可以丰衣足食,甚至封侯拜相。

田间偶遇相面老汉

“高祖为亭长时,常告归之田”,刘邦结婚之后改变了,动不动就请假回家到田里干活。这点我仍然怀疑。毕竟,司马迁在《汉高祖本纪》上来就说“不事家人生产作业”,不像平常人一样耕田劳作,突然之间变勤快了,这岂能不让人怀疑!

再往下看,原来司马迁又插入一个让人怀疑的故事,“吕后与两子居田中耨(除草),有一老父过请饮,吕后因哺之。”吕后带着两个孩子在田里除草,有一老汉经过讨水喝,吕后不仅给他水喝,还拿饭给他吃。

刘邦家的地靠着大路,为何老汉特意经过?而且老汉只是讨水喝,吕后却广施爱心,不仅给水,还供饭吃。

“老父相吕后曰:‘夫人天下贵人。’令相两子,见孝惠,曰:‘夫人所以贵者,乃此男也。’相鲁元,亦皆贵。”

俗话说“拿人手短,吃人嘴软”,老汉吃了喝了顶多表扬一下吕后,好人好报啥的。

但是,这老汉竟然透露天机,看了吕后面相便说:“夫人真是天下的贵人。”吕后又让他给两个孩子相面,他见了孝惠帝,说:“夫人所以显贵,正是因为这娃。”他又给鲁元相面,也同样是富贵面相。

“老父已去,高祖适从旁舍来,吕后具言客有过,相我子母皆大贵。”老汉走后,刘邦正巧从旁边的房舍走来,吕后就告诉了刘邦这稀奇事。刘邦问这个人在哪,吕后说:“还走不远。”为了突出戏码,懒散不爱务农的男主角当然不在现场。

于是高祖就去追上了老汉,问他刚才的事,“老父曰:‘向者夫人、婴儿皆似君,君相贵不可言。’高祖乃谢曰:‘诚如父言,不敢忘德。’及高祖贵,遂不知老父处。”

诡异吧,这又是一桩无头案。此事仅有刘邦一家四口知晓,而且最重要的人证却又是无从寻找。刘邦奇人异相,孝惠帝刘盈、吕后也有贵人相,为何要添加如此故事?

因为,孝惠帝差点被废太子,吕后也曾称制掌权数年。所以,有理由相信这一幕的副导演应该是女主角吕后,这恐怕也是男主角不在现场的原因。

吕公择婿以貌取人

作为“神化”的副导演,吕后自然不忘徇私,也曾给自己的亲爹吕公露脸的机会。

吕公跟沛县县令关系不错,有一次宴请沛县有头有脸的人物。宾客按份子钱多少来安排坐席,钱多主桌,钱少“堂下”。萧何负责接待,登记份子钱,并安排座位。

刘邦也来赴宴,必须给县令面子不是。但是,他竟然不带份子钱,还吹牛“贺万钱”。“吕公大惊,起,迎至门。”

司马迁对吕公细节描写很生动,“大惊”、“起”、“迎”,一系列动作表示对刘邦敬重,司马迁接着解释吕公有一技之长——相面,“见高祖状貌,因重敬之,引入坐。”

吕公认为刘邦是大好青年不仅因为面貌体格,还与“高祖因狎侮诸客,遂坐上座,无所诎”有关,在有头有脸的人物面前,尤其是还有顶头上司县令,穷小子刘邦竟敢戏弄众宾客,且并不自卑。所以,吕公对刘邦说,“臣有息女(亲生闺女),愿为季(刘邦字)箕帚妾。”

吕公许诺了闺女的婚事。“沛令善公,求之不与,何自妄许与刘季?”吕老太太跟吕公急赤白脸争吵,“沛县县令善待你,想娶这个女儿你没同意,为什么随随便便地就把她许给刘季了呢?”

由此我们猜测,刘邦跟吕后的婚事,完全是为了躲避沛县县令逼婚,至于相面之说完全是托词。毕竟,吕公来沛县是为了躲避仇家,且又与沛县县令交好,再三拒绝会伤了朋友的友情。再者,嫁给沛县县令只能填房做小,而跟了刘邦怎么也算正室,更何况刘邦取得了天下。

副导演吕后让编剧稍微改动了一下剧本,给吕公加了一句台词,“臣少好相人,相人多矣,无如季相”。吕公吹嘘自己年轻时喜欢给别人相面,相过许多的人,但是没有人像刘邦的好面相。稍微改动之后,吕公逃避县令“逼婚”,竟然成了有先见之明,慧眼识人。

夜斩白蛇起义

刘邦当了亭长之后,曾经替沛县押送一批民夫到骊山服役。这并不是令人艳羡的公差,恰恰相反纯属苦差。因为“徒多道亡”,不少民夫在半路上逃跑了,刘邦估计着等到达骊山人也就剩不下几个。

“到丰西泽中亭,止饮,夜皆解纵所送徒,曰:‘公等皆去,吾亦从此逝矣!’”走到丰邑西面泽中亭时,便停下来休息饮酒,到夜晚就把押送的民夫解开绳子全部放走了。刘邦说:“各位逃命去吧,我也要就此逃跑了。”

“天命所归”的刘邦此时并没有宏伟目标,只是个混日子赊酒喝的亭长。民夫中有十多个年轻力壮的汉子,表示愿意追随刘邦。“刘亭长往哪里去,我们便往哪里去”,也不过是一群没有目标追求、没有归宿去处的“逃犯”罢了。

“高祖被酒,夜径泽中,令一人行前”。刘邦带着酒意指挥十来个人,当晚从泽中选择小路逃走,派一人到提前探路。一会儿探路人回来报告,“前面有条大蛇挡道,咱们还是回去吧。”

刘邦喝了酒胆气壮,“好汉走夜路,不要怕!”于是亲自向前,拔剑斩蛇,蛇被斩为两段,道路就通了。又走了几里路,刘邦既醉又困,在路边躺下睡着了。

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。

“后人来至蛇所,有一老妪夜哭。人问妪何哭,妪曰:‘杀吾子。’人曰:‘妪子何为见杀?’”“后人”是落在后面的人,还是逃散的人顺路追过来呢?都没有不确定,但是他们肯定走过刘邦斩蛇的地方。

他们看到了很奇怪的一幕,一位老妇人在那哭泣。经过询问才知道,老妇人的儿子被别人杀了。有人问:“你的儿子为什么被杀?”一群四散逃命的人还有闲心顾及别人的闲事,岂不怪哉?

“妪曰:‘吾子,白帝子也,化为蛇,当道,今者赤帝子斩之,故哭。’人乃以妪为不诚,欲笞之。妪因忽不见。”

这段话涉及到五行方面内容,五行对应五色,即木(青)、火(赤)、土(黄)、金(白)、水(黑)。按五行学说生克关系,火(赤)克金(白),所以说赤帝能够胜白帝。

老妇人说自己的儿子是白帝之子,变成大蛇,挡在路中,被赤帝之子杀了。后面追上来的人听到老妇人如此说,都认为她半夜说鬼话吓唬人,想鞭打她。老妇人却忽然不见了。

“后人至,高祖觉。”后面的人追上来,刘邦也睡醒了。纯属巧合?还是特意等待?从主动跟随十来个人,又来了一部分追随者。

诡异的故事就此传开了,搞得人人皆知。刘邦听了暗自高兴,开始有点自命不凡了。“诸从者日益畏之”,这里“畏”究竟是“怕”多一些,还是“敬”多一些呢?应该是敬畏,与“诡异”的夜斩大蛇有关。

毕竟,此前心甘情愿追随的人仅仅十几个。有了这个“诡异”的故事,追随的人多了,招兵买马也容易了。

这些诡异事件大都出现在《汉高祖本纪》,而真正诡异的天气却在《项羽本纪》中出现,“春,汉王部五诸侯兵凡五十六万人,东伐楚。项王闻之,即令诸侯击齐,而自以精兵三万人”,这一年是汉之二年,也就是公元前205年。

刘邦带着五十六万大军攻打项羽老窝彭城(今徐州),项羽此时正带着诸侯军攻打齐国。当听说刘邦攻打彭城,仅带领三万精兵撤回救援。刘邦四月已经拿下彭城,项羽“晨击汉军而东,至彭城,日中,大破汉军。”

项羽三万人把刘邦五十六万大军追着打到了睢水,楚军将刘邦团团围住,眼看着刘邦插翅难逃了。岂料,“于是大风从西北而起,折木发屋,扬砂石,窈冥昼晦,逢迎楚军。”

这才是苍天保佑!

正在这个时候,狂风从西北方向刮起,摧折树木,掀毁房舍,飞沙走石,刮得天昏地暗,白天变成了黑夜,向着楚军迎面扑来。“楚军大乱,坏散,而汉王乃得与数十骑遁去。”

这次沙尘暴来得巧,时间上刚刚好,方向上迎着楚军,所以刘邦才得以逃亡。然而,如此诡异的事件竟然收录在《项羽本纪》,与《汉高祖本纪》中的诡异不属于一类。司马迁用意大概如此吧。

除此之外,解脱白登山之围,除了重金收买单于的正妃阏氏之外,还有恰巧席卷而来的浓雾,刘邦才得以再次逃脱。这又是天意,然而也没有在《汉高祖本纪》重点“神化”突出。有事实依据却不归纳在一起,难道不值得怀疑?

司马迁是崇拜孔子的,他在《外戚世家》明确“孔子罕称命,盖难言之也”。司马迁为何要对刘邦“诡异”之事记录详细呢?从以上“诡异”之说逐一分析发现,记录这些目的有二:

第一,赋予新政权的正当性。“非有尺寸,乘势起陇亩之中”,毕竟,刘邦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从平民登上帝位的人。秦始皇统一之后封禅泰山,四处立碑,不也是为了维系自己的威望和天命所归,更何况从平民走出来的刘邦。

第二,增强义军的凝聚力。“豪杰蜂起,相与并急”,刘邦走向起义道路纯属被逼,招兵买马,扩充队伍不像项羽那么轻松,相对来讲极度缺乏号召力。陈胜吴广起义也曾用人假装狐狸喊叫“陈胜王大楚兴”的口号,和鱼腹藏书来打造自己的天命所属。#洞见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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